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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小平見阿九得手,心情一鬆,雙腳一軟癱倒在地上。

  「余大哥!」阿九繞過任我洗,扶起了余小平。

  余小平急著說,「妹子,別管我了,先看看任我洗那魔頭是否死了!」

  阿九自懷中取出藥瓶,將<白熊雲膽丸>盡數倒出,拿到余小平面前,「別說話,快服下!」

  余小平搖搖頭,「留幾顆妳自己服!」

  阿九扳開余小平的嘴,余小平哪有餘力抵抗,藥丸盡數進入了余小平口中。

  「阿九,妳……唉……」余小平歎了口氣,「還是快看看任我洗吧!」

  阿九將余小平輕輕托放在地上,鼓起勇氣走向任我洗,一探鼻息,「任我洗他……他果然死了,阿彌陀佛!」

  阿九拔出佩劍,任我洗的血緩慢地自傷口流出,像是數日前早已死了。

  原來任我洗年事己高,在激戰李自成、曹化淳等高手後,早已燈枯油盡,只是因為九千歲寶藏已垂手可得,才勉強撐到此刻,但在他錯手擊斃小詩、又發現余小平將死後,自己將後繼無人,終於還是感到空虛匱乏,心境一鬆,竟然就斷氣了,與阿九的那一劍根本毫無關係。

  余小平歎口氣道,「唉……任我洗竟……死了,復仇的感覺,一點……也不痛快……」

  阿九走回余小平身邊,「余大……余施主,你快打坐調息,你的功力或許還有機會恢復……」

  余小平看了阿九一眼,難抑心中痛楚與失望,昏了過去。

 

  余小平感到背心有緩緩的熱流傳入,清醒了過來,發現阿九正將內力傳入自己體內,若斷若續,氣如遊絲,余小平道,「妹子,我不行了,要珍惜妳的身子,別管我了!」

  阿九道,「余施主,螻蟻尚且偷生,你本功力深厚,只要意志堅定,一定能安渡此關,貧尼就算……這條命不要,也要救回施主!」

  余小平勉強盤腿端坐,「妹……九難師父,夠了,妳停手吧!我自己可以……」

  阿九移開在余小平背上的手,又吐了一口鮮血,「余施主,趁著<白熊雲膽丸>藥效還在,你快運功療傷!」

  余小平閉上雙眼,秉除雜念,一個時辰後,果然感到功力回復了兩成,張開眼一看,阿九持劍站在一旁警戒,風勢稍大阿九就搖搖晃晃,像是隨時會被風吹倒似的。

  余小平正欲開口,突然耳邊響起,「吾皇萬歲萬萬歲!」

  余小平向聲音來源望去,只見寶萊山下,功力盡失的曹化淳身著龍袍,一群孩童正朝著他跪拜。

  曹化淳滿臉笑容,「眾卿平身,來來來,每個人賞一兩銀子給你們買糖吃!」

  「吾皇萬歲萬萬歲!」眾孩跪倒再拜,曹化淳灑了一地的銀子,手舞足蹈地往南方走去,眾孩童撿拾銀兩後,歡天喜地地跟在曹化淳背後。

  阿九道,「余施主,你功力已復,貧尼告辭!」

  余小平驚道,「阿九,妳失血過多,功力未復,換妳坐下療傷,我來為妳護法!」

  阿九道,「施主的好意,貧尼心領了。」說罷,踏著蹣跚的腳步,搖搖晃晃朝北京城走去。

  余小平牽了白馬,追了上去,「妳騎了這馬去吧!妳身上有傷,還是……還是……」

  阿九沒有回頭,輕聲念著:

  「一切恩愛會,無常難得久。

   生世多畏懼,命危於晨露。

   由愛故生憂,由愛故生怖。

   若離於愛者,無憂亦無怖。

白馬望著阿九的背影漸行漸遠,不由得縱聲悲嘶,不明白這位舊主人為何不轉過頭來。

<全文完>

 

 

 

  本文到此完全結束,本故事還有一段後記,下回再見!

 

 

※本文故事人物均屬虛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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